Thesewt 纽特林中小屋7
“今天风雪很大,忒修斯。你要不回趟你的公寓拿些厚衣服?穿这样会冻着的。”纽特理了理自己的藏蓝色风衣。
忒修斯在纽特的衣橱里翻了翻,“瞧,同一件风衣你买了三五件。这真的很纽特。”他拎出和纽特身上一模一样的风衣往自己身上比了比——
衣服尺寸显然小了一圈。
“忒修斯,别闹了。邓布利多教授在猪头酒吧等着我们呢。”
“速速伸展。”忒修斯施咒把手头的风衣变大后往身上一套,“这衣服质量真不赖。”
“就算你再怎么实力超凡,伸展咒总有消退周期。少说一天内你得重新施咒两次。”
“我喜欢嘛,纽特,别这么小气。”忒修斯指了指衣橱,“你看,还有好几件一样的呢。我也不算夺你所好。”
纽特心道,这种非要穿同款的行为实在过于暧昧,但他不再阻挠,“好吧,反正到时候咒语失效被裹成傻子的不是我。”
忒修斯满足地笑了笑,低头能闻到纽特风衣上青草和泥土的香气。
暴雪把通往酒吧的路埋起,地面寒冷又湿滑,这让斯卡曼德兄弟活像两只藏蓝色的企鹅。
“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?任务和道具的事?”忒修斯双手揣在口袋里,脸被冻得红红的。
“你别问了,一路上…都问了八次了。”纽特心里吐槽,我这老哥随着年龄增长真的越来越啰嗦了,“阿不思就说他要见见你,然后让我把你给带上。”
“箱子沉不沉,我帮你拿吧。”忒修斯看到纽特拎着箱子的手冻得发紫。
纽特略感无语,“你早怎么不问…喏,前面都到了。”
“我想你们是来找我的兄长的。”长相神似山羊的店长正在擦拭身旁的长镜。
“嗯…不好意思,我们找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。”纽特很恭敬地问道。
“那就是我哥,他在楼上。”
忒修斯轻声地问,“纽特,我都不知道邓布利多还有个弟弟。”
“难道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有个弟弟吗…”
“嗯?这话…有哪里不对,但我又说不明白。”忒修斯竟然为此陷入了思考。
为什么英国首席傲罗出趟门对什么都这么好奇呀…
阿不思在酒吧二楼的房间里对着阿莉安娜的画像久久地出神,听闻一轻一重两道脚步声,回神道,“你们来了。纽特说过为何让你来吗?”
忒修斯回想起纽特卖了无数个关子,低声笑着,“没有啊,他本该说吗?”
阿不思看着感情很好的两兄弟,打趣道,“噢不,这流程就是这样的。”
纽特压抑着上扬的嘴角,“呃,其实,我们…噢不是,是邓布利多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忒修斯的眼神时不时落在纽特身上,后者因为自己憋着的“别人的秘密”终于要被分享给同为冤大头的哥哥而抑制不住地坏笑。
“这个,”邓布利多拎起一个绯色吊坠,“你知道它是什么吗?”
忒修斯觉得自己从邓布利多脸上读到了一丝炫耀,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眼前物件诡异的光芒吸引了。
“我不敢说我对此了解很多,但这应该是个血盟。”
“不错。”
“这里面是谁的血?”忒修斯感觉自己正在一个巨大的秘密前疯狂试探。
“我的,还有格林德沃的血。”邓布利多的眼神沉了沉。
“我能问问这么做是为什么吗?”
一旁的纽特心想,忒修斯要么就是高阶魔法概论学的不扎实,要么就是缺点眼力见…
这个问题虽然纽特自己也想问但是从没问过…
“爱。”邓布利多顿了顿,“傲慢自大、目中无人…是什么理由都可以。”
……
忒修斯感觉什么事都被他懂完了,他递了一个眼神给纽特——这就是情感问题?这问题真的有点严重。
“所以这就是你不能对抗他的原因?”
“是的。”邓布利多收回躁动的血盟,补充道,“在巴黎,莉塔的死,我很遗憾。我无法出面阻止格林德沃,正因为我找不到破解血盟的办法。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胆怯。”
“我的确怀疑过你为何迟迟不出手,但你是否介入其中,从来都是你的自由。”忒修斯从未因为邓布利多的观望而心存怨怼,更多时候,他把错误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。
邓布利多沉痛地说,“如今,我们势单力薄。各国魔法部,恕我直言,他们或被腐蚀,或太迂腐。如果要阻止格林德沃——忒修斯,我们需要你的加入。”
纽特见邓布利多因为血盟的反抗心情低落,便宽慰道,“阿不思,忒修斯已经答应了,他会帮助我们的。”
“嗯,纽特说得对。”这个句式很像伦敦大多数怕老婆的男人。
邓布利多感觉自己闻见了年轻的爱情的甜味,不仅没有被安慰到,反而觉得胸口一阵郁结,“年轻真好——还可以这么自由地爱着。”
忒修斯微微一笑,心道终于有一个人可以不用自己解释一堆“复杂的兄弟关系”的定义了,真好。
纽特为忒修斯这不合时宜降低了的共情能力汗颜。
“那么,是时候启程了。”
To be continue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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